我陪残疾大爷办低保却被百般刁难！我直接拿起电话摇人来

　　我陪残疾大爷办低保，却被百般刁难！我拿起电话：“让分管副县长三分钟内到我面前！”创作声明：本故事纯属虚构，背景设定于特定历史时期。文中所有人物、情节、地名均为艺术创作，与任何真实团体或个人无关，请勿对号入座。

　　他今年三十八岁，从省发改委空降而来，眉宇间带着一股尚未被基层琐事磨平的锐气。

　　桌上，堆着几份刚刚送来的报告，标题醒目，辞藻华丽，数据详实，每一份都描绘着清河县欣欣向荣、稳中有进的大好局面。

　　林涛随手翻开一本《关于我县上半年民生保障工作成果汇报》，上面用加粗的宋体字写着：“我县低保政策覆盖率达到98%，做到应保尽保，切实解决了困难群众的后顾之忧……”

　　乡长和书记领着一班人马，前呼后拥，安排的路线、参观的“示范户”，一切都像是精心排演过的话剧。

　　老会计瞥了他一眼，看他面生，穿着也普通，便吐了个烟圈，叹了口气：“好过？那是当官的好过。对咱老百姓来说，日子就是熬。你看这顿饭，够村里五保户吃一年了。”

　　“可不是嘛！”老会计一拍大腿，“材料我们乡里给报上去快半年了，每次去县民政局问，都说在走程序。前两天李大爷自己拄着拐杖去了一趟，回来气得一天没吃饭。一会儿说照片背景不对，一会儿说复印件不清晰，净拿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折腾人。眼瞅着天要冷了，他那屋子四面漏风，煤球还没着落，真不知道这个冬天咋过。”

　　他穿着一件从司机老王那借来的、洗得发白的旧夹克，脚上一双沾着泥点的解放鞋，跨在一辆叮当作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上。

　　“大爷您好，我叫林小树。我爸是您以前农机厂同事王建国的儿子，我爸常提起您，说您是厂里的老师傅，技术最好，人也最仗义。我这次从外地回来，他特意嘱咐我来看看您。”林涛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，这个“王建国”是他昨晚临时编的。

　　“大爷，您身体……还好吧？”林涛看着老人的腿，那条裤管空荡荡的，让人不忍多看。

　　“老毛病了，死不了。”李大爷给他倒了杯水，水是凉的，“家里乱，别嫌弃。”

　　林涛把从街上买来的糕点和一袋水果放在桌上：“我爸听说您在办低保的事，好像不太顺利？他让我来问问，有啥需要帮忙的，千万别客气。”

　　李大爷浑浊的眼睛盯着林涛看了很久，这个素未谋面的“侄子”眼神清澈，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。

　　也许是孤单了太久，也许是真的被那些繁琐的手续折磨得筋疲力尽，他沉默了半晌，终于点了点头。

　　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，弯下腰，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用蓝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。

　　这沓有些沉重的材料，不仅仅是一沓纸，这是一个老人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全部希望。

　　林涛拿起照片看了看，那是在街边照相馆拍的，背景确实不是医院里那种纯正的天蓝色，但五官清晰，和本人一模一样。

　　他又看那张复印件，上面的钢印、姓名、残疾等级，所有关键信息都清晰可辨，只是最边缘的地方因为复印机的缘故，有一丝可以忽略不计的黑边。

　　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脸上油光满面，正低头用一个小镊子夹着茶叶，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紫砂壶里。

　　他拿起林涛递过去的那沓材料，装模作样地翻了翻，然后用一种“我这是在点拨你”的语气说道：“你看，李老的材料，从程序上看，是齐全的。但是，怎么说呢，不够‘突出’。光有这些死材料，说明不了全部问题。比如，能不能再提供一些……更能证明家庭情况‘特别困难’的补充材料？这样我们往上报的时候，也好说话，可以帮你争取‘优先研究’嘛。”

　　他说“特别困难”和“优先研究”这几个字的时候，特意加重了语气，眼神却有些飘忽，右手食指在红木桌面上，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。

　　他打量着林涛，眼里的那点“热情”迅速褪去，换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漠和不耐。

　　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继而变得惨白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。

　　老人双眼通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他拄着拐杖，转身就朝办公室门口走去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，仿佛在用尽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力气，去维护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尊严。

　　那声音里，之前所有的客气、耐心，甚至是刻意伪装出的卑微，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和冷冽。

　　他的语气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，李大爷有些茫然地被他扶着，重新坐回了沙发上。

　　老人抬起头，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“远房侄子”，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像变了个人。